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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蝶:

【迪基鸟75周年考据翻译系列5】塑造英雄:罗宾制服及其对身份认知的影响




(恭贺迪克·格雷森3/21生日快乐~日常提醒本文图多流量慎入~)


这篇其实前年就翻译完了,按实际定稿顺序是该系列的第三篇,但当时恰逢DC突然公布了Rebirth企划,带回了咱心心念的蓝夜翼,惊喜之余就决定先发几篇夜翼考据相关,于是这篇被我忘到脑后,积压在硬盘里不知不觉拖到了现在……


本篇主题是围绕绿鳞小短裤展开的各种讨论(虽然此文的某些观点未必能得到公认,但不得不说作者的思考角度相当有趣,也很有一定的启发性,所以我决定翻译出来与各位分享讨论)。


原文出自本人购买的《Dick Grayson, Boy Wonder: Scholars and Creators on 75 Years of Robin, Nightwing and Batman》一书的第一大章第三篇。重申原书无插图,译文中均是我根据内容自己截的图;原书注释也较多,无法一一列出,就选择了与内容关系密切的有趣说明。


PS:这书现在降价了,比我刚入手时的400多要便宜一半!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下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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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hioning Himself A Hero: Robin's Costume and Its Role in Shaping His Identity


塑造英雄:罗宾制服及其对身份认知的影响






作者:Joshua R. Pangborn


翻译:放弃思考名字到底怎样起才有诚意的叶


校对:根本没名字能够完美介绍如此完美的Iris







(图1:经典罗宾制服示意图。此为我私藏许久的同人,出处应该是图右下角那个地址)




罗宾制服凭借鲜明的色彩和夸张的风格,经典程度与其导师的着装不相上下(图1)。若W.J.T.Mitchell编著的《图像理论(Picture Theory)》一书所言不虚,那么我们正处于一个“图像转向(Pictorial Turn)”的时代,一个能够以图像构筑并定义现实的“图像世界”。图像能塑造人们的身份,给生活增添色彩,为行动赋予意义。正义精神与英雄主义不再是抽象概念,而是化身为全副武装的战士或奇装异服的恶棍之具体图像,呈现在动漫和现实之中。“英雄”这个单词不再是书面上的字符,而是一种能让人联想到披风、斗篷和制服等形象的专用术语。在这个媒体世界中,我们的思想通过各种可视化实例而变得鲜活。罗宾,这位诞生于1940年的角色已经深入美国乃至全球的集体意识之中。和蝙蝠侠、超人及神奇女侠的制服一样,罗宾的制服也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超级英雄制服之一虽然他在众多经典形象中如此独树一帜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他的跟班身份,但作为一名小跟班,罗宾,迪克·格雷森为我们的社会创造了一个经久不衰的视觉记忆,且在多种层面上都已超越其最初的设计意图。尽管迪克·格雷森并非漫画史上第一个跟班角色(原注1),但他可能是对后世所有跟班角色影响最大的榜样。迪克·格雷森——罗宾——神奇小子——他不止是跟班定义的象征缩影,也是一种依靠自身努力而化身英雄的人格缩影。透过迪克·格雷森,读者能够学会成长并认清自我。假如Mitchell所言的“图像转向”概念是可信的,那么,这些感受其实都源自一个经典图像:罗宾制服。本文将论述罗宾制服的各种起源和色彩搭配,及其灵感来源与戏剧理论和文艺复兴时期相关的观点,包括这件制服所蕴含的女性气质与充满男性气概的蝙蝠侠制服是如何达成平衡的分析。通过以上这些内容,向读者阐明罗宾是怎样向各个年龄段的读者传达希望与机遇,并帮助他们造就自身命运的。


(原注1:1938年7月发行的《动作漫画》#2,“Tex Thompson”系列中的Robert Daley,代号Fatman,才是漫画史上第一个跟班角色)






1 起源:样式设计与色彩选择




画师Jerry Robinson在接受《The Comic Journal》的一次专访中称,他设计迪克·格雷森的罗宾制服时,参考了N.C.Wyeth 所绘制的罗宾汉形象(图2)。





(图2:N.C.Wyeth的罗宾汉画作之一)




乍看之下似乎有点牵强,毕竟Wyeth笔下的罗宾汉穿着棕色束腰外衣和绿色绑腿。但是,罗宾的性格特征确实能让人联想到罗宾汉——他们同为活跃于法律范畴之外、打击黑恶势力的义务警员,无论是在冒险中还是日常时,都具备传统意义中知更鸟的活泼天性——但从视觉效果上看,他们好像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不过,神奇小子罗宾和他的导师蝙蝠侠,在视觉效果方面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虽然W.J.T.Mitchell在《图像理论》中着实提醒过他的读者:“人类是根据他的造物主形象创造出来的。”可在这个案例中,事实却并非如此。没错,蝙蝠侠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可以说是罗宾的造物主,在迪克·格雷森最初的制服设计中,那些明亮的红色、绿色和黄色,以及精灵靴和超短裤,都与蝙蝠侠的黑暗制服形成了鲜明对比(图3)。





(图3:蝙蝠侠与罗宾的制服对比强烈,选自《Dark Victory》封面)




坦白地说,迪克打扮成这副模样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更别提他还身为蝙蝠侠的伙伴与搭档。对于一个主要在夜间活动的人物来说,迪克·格雷森的罗宾制服就像一个行走在阴影中的交通指示灯,在他应该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时候却异常抢眼。当然,除非他的目标就是吸引火力,这是一个在很多漫迷活动中都会反复吐槽的笑梗。虽然迪克的罗宾制服和Wyeth的罗宾汉制服一样,都有一件束腰外衣,但和罗宾相比,罗宾汉反倒跟蝙蝠侠更为相似——他们的制服都有助于使自己融入周边环境当中(绿色的舍伍德森林和黑色的哥谭市)。而迪克不仅抵触,甚至非常排斥这样的做法。他的制服刻意舍弃了Wyeht那套朴实的配色方案,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改动,他正是因此才真正获得了对自己身份的掌控权。不同于出自实用性而设计的罗宾汉制服,也不同于出自威慑性而设计的蝙蝠侠制服,迪克的罗宾制服是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双亲(稍后详述)。当然,就像所有早期超级英雄那样,Robinson在设计时也为罗宾加上了一件披风,还将Wyeth的绑腿造型改为光着腿的模样。就这样,Robinson创造了一件如今已成为象征符号的制服,并将其穿在一个最终会成为既是小助手也是英雄的角色身上。


迪克的制服风格为编剧们决定了他的性格特征——Mitchell的“图像转向”理论在此得到验证。不过反之,迪克的性格特征也同样决定了他的制服风格。在Chuck Dixon的《罗宾:第一年》中,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值得信赖的管家,蝙蝠侠与罗宾的至交——指出迪克无论是否穿着制服,都能做他自己:“他没必要像布鲁斯少爷那样伪装自己。他没有把自己的生活割裂成两个世界。无论是否穿戴着面具和靴子,他的性格都没有变化。”(图4)





(图4:《Robin: year one》#2)




不管有没有穿制服,迪克就是迪克,这是他内在的一部分,与穿着披风和斗篷时是一种人格,脱下后就会完全变成另一种人格的布鲁斯截然相反。尽管迪克经历过双亲亡故的悲剧,但他依然能够找到快乐并乐在其中。正如阿尔弗雷德在《罗宾:第一年》中所言:“他从不像他的导师那样,在孩提时代就心事重重。”(图5)





(图5:《Robin: year one》#2)




DC公司是——曾经是,因其重视传承的内在意义而享有盛名,正是为了呼应这种传承,迪克最终穿上蝙蝠侠的披风(但闪点之后的DC宇宙在某种程度上摒弃了这个观念)。即使在蝙蝠侠的面具下,他也依然保留了自己无忧无虑的快乐天性。就如他对阿尔弗雷德所说的那样:“永远别让我忘记黄金法则,阿福。演出必须继续下去。”(图6)





(图6:《Batman & Robin》v1#2)




实际上,迪克·格雷森是很多英雄都想努力变成的那类人。超人也许是外星英雄们的代表,神奇女侠也许是神力英雄们的代表,蝙蝠侠也许是没有超能力的英雄们的代表,而迪克·格雷森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事物:他是一个能够欣然接纳黑暗,却又不会迷失于此间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能在其中拥抱快乐。就如提姆·德雷克所说:(迪克)喜欢自由落体。对他来说这是种乐趣。他能掌控压力——责任——所有的一切,如此的……毫不费力。我希望我也能这样轻松自如。”(图7)





(图7:《Red Robin》#23)




从他的角色诞生以来,这一切就体现在了迪克的制服之中。迪克·格雷森的制服是一位表演者的制服,一位经历过悲伤、爱慕、快乐、憎恨、恐惧、愤懑、痛苦的表演者,他夜复一夜地抒发各种喜怒哀乐,又日复一日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心甘情愿回到造福他人的角色之中。就如周围人一次又一次强调的那样,迪克·格雷森是一名表演者,这是他内在的核心本质(图8)。





(图8:《Batman》v1 #615,蝙蝠侠评价迪克是天生的表演者)




而当布鲁斯试图阻止迪克自行决定制服风格时——“长裤会更实用些”(图9)及“你也许想重新考虑下这件黄色披风的事”(图10)——迪克都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听从布鲁斯的。





(图9:《Nightwing》v2 #101,布鲁斯希望迪克换成长裤却遭拒绝)



(图10:《Dark Victory》#13,布鲁斯希望迪克重新考虑黄色披风时也被拒绝)




当然,迪克的制服之所以大部分都由黄色和红色构成,也是有其科学依据的。黄色是“比其他颜色更能吸引注意力的”的颜色,而红色是“仅次于黄色的最显眼的颜色”。对迪克·格雷森这样的表演者来说,这些颜色是由他自身特性决定的他喜欢被人关注,即使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布鲁斯从不需要也从没做过这类事情(图11)。以红色和黄色作为他的标志性色彩,迪克能使自己变得引人注目,吸引反派们和旁观者的注意。然而,也许最重要的是,穿着这件制服能给迪克带来快乐,甚至能给提姆·德雷克这样的孩子带来快乐。后者在“死寂之地”中回忆他与迪克·格雷森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当时他们还都只是孩子:“我一直盯着你的马戏团制服。那件鲜艳的红绿相间的衣服,你穿着它似乎很开心。”(图12)这件马戏团制服为罗宾制服奠定了基础,而迪克身为一名杂技演员,于马戏团帐篷下所体验到的那种快乐,在他成为罗宾后,于浩瀚夜空之下又再度体验到了。





(图11:《Nightwing》v2 #103)



(图12:《Batman》v1 #441)




然而,迪克选择他以前使用过的颜色——特别是黄色——不仅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还出于一种传承的理念,一种在闪点前DC漫画一直贯彻着的传承理念。但这种传承显然并非来自蝙蝠侠,而是迪克纪念他已故父母的一种方式,如同布鲁斯纪念已故父母的方式是成为蝙蝠侠一样。迪克在《黑暗胜利》中告诉布鲁斯:“那些颜色是我父母在马戏团时穿过的。”(图10)。数年后,当阿尔弗雷德重新设计迪克的夜翼制服时,他也使用了黄色装饰以进一步延续迪克家族的传承,及迪克亲自开创的罗宾传承(图13)。





(图13:《Nightwing》v2 #106,阿尔弗雷德设计了新的夜翼制服)




自那之后,迪克仅夜翼制服就有过好几种不同的版本,更不用提他代理蝙蝠侠时,对斗篷和披风所进行的个人化修改了(图14)。但本文重点是迪克的罗宾制服,而不是他所有的制服,所以笔者将不会讨论他之后的夜翼制服或蝙蝠侠制服。所提及的部分也只是为了强调迪克对传承方面的思考,以及迪克的罗宾制服中为何会有这么多黄色的缘由。





(图14:《Batman》v1 #688,迪克曾嫌弃蝙蝠侠披风太沉而要求改良)




1955年12月,DC曾经一度在《侦探漫画》#226中重设了罗宾制服的起源,这集布鲁斯向迪克讲述了在他成为蝙蝠侠之前,曾为了向侦探哈维·哈里斯(Harvy Harris)讨教打击犯罪的知识,自行创造了罗宾制服——而“罗宾”这个绰号也是哈维为他起名的(图15、16)。





(图15:《Detective Comics》v1 #226,布鲁斯告诉迪克他曾做过罗宾)



(图16:《Detective Comics》v1 #235,同样是为了强调传承,古早时期还有过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韦恩才是第一位蝙蝠侠的设定)




DC这么做是为了加强传承的概念,但迪克跟随布鲁斯的后尘,成为第二个而不是第一个罗宾,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角色特征,并弱化了他主张个性的潜在可能——尤其遗憾的是,在1980年7月,迪克加入新少年泰坦前不久,这个故事还被收入《Untold Legend Of The Batman》(图17)。





(图17:《Untold Legend Of The Batman》,图上这位罗宾就是小时候的布鲁斯没错)




在1985年的“无限地球危机”和1994年的“零时”后,DC公司对某些已经实施多年的设定进行了重启,而布鲁斯曾经当过罗宾的设定也是其中之一。布鲁斯对迪克制服的影响再次被削弱




于是,尽管迪克和后来每一位罗宾一样,都是蝙蝠侠的跟班,但其个性化设定说明成为蝙蝠侠并非他的命中注定。罗宾是独立的个体。的确,他是蝙蝠侠的搭档,但蝙蝠侠给了初代罗宾设计制服的自主权,这说明迪克·格雷森的首要定位并非蝙蝠侠的搭档,而是罗宾。没有比Jeph Loeb和Tim Sale创作的《黑暗胜利》最后一页更加经典的画面了(图18)。





(图18:《Dark Victory》#13的烛光誓约)




有很多作品都描绘过这幅情景:蝙蝠侠与罗宾,两人共处烛光照映下,宣读那段大家耳熟能详的誓言(图19)。



(图19-1:《Detective Comics》#038,迪克初登场时的第一次烛光誓约)



(图19-2:《Batman》v1#213中的烛光誓约)



(图19-3:Alex Ross绘制的烛光誓约,此图也被用于《Legends of the Dark Knight》#100的封面)




可在《黑暗胜利》里,虽然主要构图是两人手拉手融为一体,但墙上的倒影却反映出了他们依然维持且将继续维持彼此的独立性(请回头再看下图18吧)。画面中有两个明显分离的影子:一个是蝙蝠侠,另一个是迪克·格雷森。影子之间没有连成一体,结成联盟的两双手也完全没有在影子里体现出来。在生活中,他们是一对齐心协力的搭档,但又都保持各自的独立性。他们是蝙蝠侠与罗宾,不是蝙蝠侠与他的搭档。《黑暗胜利》中这幅最后的画面表明了一段合作关系的开始,但这种合作关系是建立在谁也不会舍弃个性的前提下。另外,仅仅在两格画面之前,迪克就反驳了布鲁斯对他选择的披风颜色的批评,并坚持要用罗宾做他的代号(披风颜色见图10,罗宾代号见图20)。





(图20:《Dark Victory》#13)




在这段剧情里,迪克的主张是成为布鲁斯的搭档,他的朋友,甚至可能是他的儿子,但永远不会是他的附属,他的影子。罗宾不是蝙蝠小子,永远不会是。当迪克正式成为一名面具义警,甚至成为蝙蝠侠后,他也在尽力保持个性,并拒绝重蹈布鲁斯那种让黑暗占据自己生活的覆辙。在《罗宾:第一年》中,布鲁斯提议送他去私立学校就读,甚或让阿尔弗雷德在韦恩庄园内对他进行私教,这体现了布鲁斯的离群倾向。但迪克还是选择了公立学校,这体现了他倾向于被亲朋好友包围的群居性与亲和力——虽然这就是迪克的真情流露,但他还半开玩笑说这样是为了女孩子们(图21)。这种维持个性的驱动力已经不是迪克·格雷森独有的,而几乎算得上罗宾这个身份的固有特点了。





(图21:《Robin: year one》#1,关于上学的争论)






2 后继榜样:竞争性启发




提姆·德雷克似乎也在为同样的目标而奋斗。其实,提姆·德雷克在“死寂之地(A Lonely Place of Dying)”事件时甚至还没打算成为罗宾。他希望迪克恢复罗宾的身份,以填补因杰森·托德之死而造成的空缺:“迪克,你没看出来吗——他需要一个罗宾。他需要罗宾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在他父母去世前的自己。”(图22)





(图22:《The New Titans》#60)




但迪克拒绝了提姆让他恢复旧身份的请求,一如迪克会拒绝所有想强迫他依照某人意愿行事时的既往反应(图23),于是,最终由提姆继承了罗宾的衣钵。





(图23:《Batman》v1 #441,迪克拒绝重回罗宾生涯)




然而,与迪克不同的是,提姆从没想过建立自己的角色。他之所以接受这个职务,并不是为了追忆家人,甚至不是为了他自己。他这样做是为了蝙蝠侠,而这点在对罗宾制服的修改上也有所体现——特别是长裤与黑色披风(虽然内衬还是黄色的),这两处都是蝙蝠侠曾对迪克制服颇有微词的地方(图24)而提姆在Chuck Dixon编剧的《罗宾:英雄重生(Robin: A Hero Reborn)》中所踏上的旅途,是为了(至少一开始是)重现布鲁斯·韦恩过去的环球修行。提姆总认为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所以当超级小子说他一点都不像蝙蝠侠时,他回答自己“完全不像其他任何人”(图25-1),在之后的某期里,提姆对自身感到了迷茫——但有一件事他很肯定:他绝对不想成为蝙蝠侠(图25-2)。





(图24:《Batman》v1 #457,提姆正式成为第三代罗宾并换上新版制服)



(图25-1:《Teen Titans》v3 #6)



(图25-2:《Teen Titans》v3 #7)




这由此引出了蝙蝠侠与罗宾的另一个经典场景。在《身份危机》里,提姆·德雷克遭遇了父亲被回旋镖队长杀害的悲剧。在“第六章:丈夫们与妻子们”的一整页里(图26),提姆抛弃了他的制服、他的身份,将自己裹在蝙蝠侠及其披风的怀内。





(图26:《Identity Crisis》#6)




此情此景,与迪克和布鲁斯在蝙蝠洞结为同盟时的景象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支插在杰克·德雷克胸前的回旋镖所折射出的光芒,似乎正是背景中蝙蝠侠倒影的光源成因,这不禁令人联想到《黑暗胜利》中那根经典的蜡烛。然而,《黑暗胜利》的画面表现出两者既为一个整体,又是不同个体,《身份危机》的画面只表现了蝙蝠侠的孤影,提姆在蝙蝠披风的覆盖下,其身影几乎被完全吞噬。这时,提姆维持个性的意愿已经所剩无几,他自行褪去罗宾制服,抛弃了这个他原本并不想要、只是为了帮助蝙蝠侠才接受的身份。同时期的《少年泰坦》中,提姆遇到未来的自己,得知他会在布鲁斯·韦恩死后成为蝙蝠侠,他最大的恐惧化为现实(图27),而这伏笔正是在《身份危机》中那个画面里埋下的。





(图27-1:《Teen Titans》v3 #17,提姆与未来的自己相见)



(图27-2:《Teen Titans》v3 #17,提姆对自己会成为蝙蝠侠感到烦恼)




他甚至宣称:“我终于理解了布鲁斯……我终于还是像蝙蝠侠那样思考了。”(图28)





(图28:《Teen Titans》v3 #20,提姆对自己越来越像蝙蝠侠而害怕)




提姆作为罗宾,不仅没能使这个身份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也没能行使迪克罗宾的作用。他是布鲁斯的,他穿着布鲁斯改良的制服,在失去父亲时任由布鲁斯吞噬自己的存在。就像猫女在《黑暗胜利》中对蝙蝠侠所说的那样:“父亲的爱也会变成一种可怕的东西。”(图29)





(图29:《Dark Victory》#13,在即将接纳迪克之时,布鲁斯想起猫女的话)




布鲁斯是提姆的父亲,他对很多年轻英雄而言都如同父亲一般,而当提姆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迷茫并想寻求自我时,他默许布鲁斯遮蔽他的光芒。不过,尽管内心充满困惑,但提姆至少能理解自己所要承担的职责。他理解罗宾这个职责的必要性,即使这会带来对他自身的诘问。正如他在“死寂之地”中对布鲁斯说的:“我不知道你为何决定穿上那件制服——但这使你成为一个象征。就如罗宾也曾是个象征。还有超人、夜翼和那些身穿制服的警察。这不仅仅是法律的象征,也是正义的象征。当一位警察牺牲时,会有别人继承他的工作,因为正义永远不灭。”(图30)





(图30:《Batman》v1 #442)




提姆罗宾或许受到过蝙蝠侠的深远影响,他或许只是众多罗宾中的一个,他或许从来都不是完全自主的,但至少他懂得这份事业必须要维护的东西。他可能比其他罗宾都更理解牺牲的意义。他和布鲁斯一样理解踽踽独行的必要,但他又和迪克一样能找到生命中的快乐。而当提姆最大的恐惧成真,他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式开始变得与蝙蝠侠如出一辙时,并没有转向蝙蝠侠求助,而是转向迪克最伟大的传承:少年泰坦他跟他们分享了自己的泪水和痛苦,这种开诚公布的做法只能是从迪克·格雷森身上学到的(图31)。提姆的罗宾是他导师最真实的影射,而且和其他所有罗宾一样,这点也清晰地体现在他的制服上——特别是黑色披风与黄色内衬。





(图31-1:《Teen Titans》v3 #20,提姆向少年泰坦说出父亲去世的事)



(图31-2:《Teen Titans》v3 #20,提姆接受了大家的安慰。“不再像蝙蝠侠,而是开始像个泰坦那样思考”。)






3 适时放手:导师的作用




迪克完全不想成为蝙蝠侠。没有罗宾想成为蝙蝠侠。罗宾确实是正义的象征,同时也是生活的象征。他们身披代表快乐和幸福的斑斓色彩;他们不愿屈就于布鲁斯日以继夜的黑暗生活中;他们拒绝孤独。布鲁斯作为代理父亲、法定养父或亲生父亲,很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或许比他们本人更加担心他们会堕入黑暗(因为没人比他更了解身为蝙蝠侠的孤独与痛苦)。蝙蝠侠能赐予罗宾的最佳礼物,也许就是罗宾制服。尽管是迪克自己坚决要求让制服体现他自己的意志,因为这对维持他的个性至关重要,但这依然不能改变蝙蝠侠将搭档置于险境的荒谬事实,让他无条件信任的人穿着一件霓虹灯般的制服招摇过街。不过,考虑到蝙蝠侠关于罗宾的最大恐惧,可能甚于他的死亡(如果他最大的恐惧是死亡,那么布鲁斯将永远不会允许任何孩子从事这项工作,特别是在杰森·托德死后)。不,蝙蝠侠可能最担心罗宾步上他的后尘,变成他这样的人。若真是如此,那么蝙蝠侠既作为罗宾的导师,又作为他的父亲,通过让他成为自己搭档的方式,给罗宾一个宣泄愤怒与怨恨的机会——当布鲁斯·韦恩变成孤儿时,他同样体会过这些滋味。当然,布鲁斯也给自己的被监护人在青春期保留了一些积极的体验——这从根本上确保了他能在光明与希望的指引下,缓解心中的愤怒,从而获得比蝙蝠侠所面对的生活要更加美好、截然不同的人生。蝙蝠侠的命数已定,但罗宾不必非得成为蝙蝠侠。这进一步说明蝙蝠侠的初衷并非他的某些同僚所言,是想培养一个接班人,比起继承自己的披风,他更希望培养某个能继续完成他事业的人。因此,迪克·格雷森的制服是蝙蝠侠对他的搭档、他的儿子的爱之证据——罗宾的制服给予了他布鲁斯永远无法拥有的机会。


正义联盟的同僚们与布鲁斯不同,他们没有经历过被迷茫与黑暗折磨的童年,因此,他们所选择的搭档似乎都无需面对被黑暗吞噬的风险。当然,实际情况经常不尽人意,当正义联盟的小跟班被黑暗与痛苦所充斥时——例如,快手罗伊·哈珀染上毒瘾时(图32)——他们对痛苦毫无准备,因为他们的导师没有体验过布鲁斯·韦恩的生活方式。





(图32:《Green Lantern》v2 #85,绿箭侠发现罗伊吸毒)




这也解释了为何迪克· 格雷森能成为少年泰坦的绝对领袖,反之,正义联盟是一个集体协作的团队,难以有一位明确的领导者;而迪克是少年英雄中最具威望的人,因为他已得到导师的认可并实现自我价值。他不像海少侠,不像闪电小子或神奇女孩,也不像快手,虽然拥有独特的名字,但制服却跟导师非常雷同。他是罗宾。他的外观和举止都完全不像他的导师(图33)。他已经展现了自我主张的实力,因此泰坦们都信任并听从他的指挥。当迪克单飞成为夜翼后,他也为队友们做出了示范。其他泰坦受到迪克的激励,最终踏上他们自己的道路并改变他们的代号、制服与身份(除了闪电小子沃利·韦斯特,他在闪点前巴里·艾伦的假死后,就接任了导师的衣钵并成为新的闪电侠)。尽管如此,迪克·格雷森仍是这种举动的开路先锋,从这点上看,他身为夜翼时的成就和他身为罗宾时一样获得公认。






(图33:《Teen Titans:Year One》#3,可以看出,初代少年泰坦的其他成员造型都宛若其导师的翻版)




随着迪克转型为夜翼,这个小型正义联盟变成了一个大家族——少年泰坦与正义联盟完全区别开了。话说回来,迪克的转型本身对Marv Wolfman和George Perez主创的《新少年泰坦》阵容也是一个有机反应。这个团队不再由一批正义联盟的迷你克隆体作主力,不再由初代泰坦们担当骨干,Wolfman和Perez使用了没有导师的全新角色来补充泰坦队伍,包括星火、乌鸦、钢骨和野兽小子(他此时使用的是变形者之名)。泰坦们不再需要他们的导师,倒是导师需要他们帮助的故事从此展开(例如“死寂之地”事件)(图34)。





(图34:《The New Titans》#61,夜翼找到遇到困境的蝙蝠侠,后者说:“我需要……我用得上你的帮助。”)




值得一提的是,星火、乌鸦、钢骨和野兽小子这些没有传承的角色,与迪克·格雷森的罗宾并肩而立,成为《少年泰坦》动画系列的主演阵容(图35)。这样做可能是为了与同时期播映的《正义联盟》动画系列有所区别。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之所以在这部动画中选择迪克·格雷森,原因就在于他并非蝙蝠侠的克隆体。提姆与蝙蝠侠太过相似,他的身份认知太过混杂,以至于难以形成自己的独特内容。而迪克没有这些负担,就如前文所述,这位初代罗宾不是蝙蝠侠,也永远不会成为蝙蝠侠(当然这只是一种非字面的隐喻,因为他最终还是穿上了那身披风和斗篷)。即使他能够,并的确表现出过蝙蝠侠的黑暗特质,他也不会令其凌驾于他对自己的认知。





(图35:2003年播映的Teen titans(TV series)动画人设图)






4 平衡:向文艺复兴时代的致敬




毋庸置疑,迪克也确实显露过一些蝙蝠侠的黑暗特质——但通常情况下,他是与蝙蝠侠互补的存在。举个例子,尽管迪克·格雷森的制服是对其父母的一种致敬,但难以忽视的是,罗宾制服的下半部分也有一些明显的女性化特征。他若被绘制成穿着紧身长裤的模样,或许还能和Wyeth的罗宾汉有更多相似之处,也更能令人联想到彼得潘之类的角色。但几乎裸露的双腿,与比基尼泳裤差不多的短裤,很容易让人在神奇小子身上看到女性化特征。其实,这与布鲁斯·韦恩的人生以及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方法一样,都表现了另一种致敬手法:戏剧。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蝙蝠侠系列电影不断强调“戏剧性和障眼法是强有力的手段”,从本质上说,蝙蝠侠的身份和他的武器都是某种表演道具,他的制服与他的行动都是为了向“观众”灌输某种情感意图(特别是恐惧)。蝙蝠侠的世界能让人联想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戏剧表演,特别是结合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那近乎莎士比亚式悲剧的人生来看。如果说蝙蝠侠扮演的是莎士比亚式男主角,那么迪克·格雷森最早的形象就是一个男孩演员,而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戏剧表演中,这类年轻演员一般是扮演女性角色的。


将迪克·格雷森和文艺复兴时期英语剧院里的男孩演员联系起来,完全没有贬低他的意思。但他确实更加瘦小,生理状况还不成熟,比布鲁斯要缺少些许阳刚之气,这种身体上的区别符合小助手的典型特征,也比他们对应的英雄主角要柔弱一些。正如 Bronwyn T.William在《动作英雄和文雅助手:流行文化中的学识与身份(Action Heroes And Literate Sidekicks: Literacy And Identity In Popular Culture)》中所称的:“动作英雄通常体现出了传统的男性阳刚特征,如身强力壮、沉着冷静、坚韧刚毅等,因此小助手所扮演的通常是男性特征较少的角色。”于是罗宾制服会引发部分女性化的联想,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具有典型意义的。这种相对差异在后来的罗宾故事编剧中也有所呈现,比如1995年的《罗宾》年刊中,迪克的母亲玛丽·格雷森,成为了罗宾之名的命名者(图36)。对于迪克·格雷森这种体现了几分女性化的角色来说,这个设定是比较恰当的,特别是在一般很少会强调母亲地位的蝙蝠侠世界观中(原注2),由母亲来为他命名,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确保他与母亲永远同在的意味。


(原注2:托马斯·韦恩通常是负责在漫画、动画、电影中与蝙蝠侠进行互动的角色, 而玛莎·韦恩只是背景人物之一。另外像扎塔娜等角色也是更注重父亲方面的剧情,再比如提姆·德雷克的父亲死于身份危机后,他的继母也从此消失在漫画中了,更不用提他的亲生母亲之死的影响力似乎也不及他父亲的死)





(图36:《Robin Annual》#4,母亲为迪克起的乳名便是“罗宾”)




如果我们通过思辨性怀旧(Speculative Nostalgia)(一种在虚实之间去评论和批判社会现实的经典概念)的角度,来考虑罗宾的男女性别融合特征,那么,罗宾的女性化要素甚至还巩固了他身为蝙蝠侠搭档的稳定地位。在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对小男孩的差别对待不只是在年龄方面,而简直是把他们当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性别(至少跟我们当今衡量性别的标准相比)。就像Will Fisher在《文艺复兴时期的胡子:早期现代英国的男子气概(The Renaissance Beard: Masculinity In Early Modern England)》中所解释的那样,那个时代甚至认为“小男孩和女人之间具有情欲互换性(Erotic Interchangeability)”,他们身上都存在着某种“顺从的期望(Expectation Of Submissiveness)”。如果迪克·格雷森扮演的是一个对应蝙蝠侠这种莎士比亚式男主角的小男孩,那么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承担着蝙蝠侠的女性对手戏(Female Counterpart)作用。超人的女性对手戏角色是露易丝·莱恩,她和超人在同一期中首次登场,与超人不同,蝙蝠侠没有任何传统意义上的女性配角。虽然有过朱莉·麦迪逊(Julie Madison),布鲁斯·韦恩的第一任女友,但她在迪克·格雷森登场一年后就不知去向了(图37)。





(图37-1:《Detective Comics》#031,初次登场的朱莉·麦迪逊已经是布鲁斯的未婚妻了)



(图37-2:《Detective Comics》#049,朱莉与布鲁斯提出分手,然后消失于古早漫中。不过该角色后来在现代漫又出现过)




在她之后还有别的女人,但没有一个人能常驻连载,没有一个人能成为完美匹配蝙蝠侠的对手戏搭档。可谓铁打的迪克,流水的女友。这里并不是在暗示迪克和布鲁斯有什么或曾经有过什么性关系,而是说在迪克小时候,他有一种能够平衡蝙蝠侠男性气概的女性气质,两人才得以达成一种和谐默契的合作关系。在为正义而战时,像布鲁斯·韦恩这样的普通人类无暇顾及谈情说爱——尽管他着实代表了“普通人类”英雄所能达到的高度。虽然布鲁斯那些走马灯式的准女友们也难以做到此点,但这不等于他的夜间冒险中不需要与男性气概共存的女性气质。20世纪40年代,美国社会逐渐意识到将极端的男性气概与女性气质相结合的存在性乃至必要性,伴随着诸如1941年加拿大的布朗式机关枪女孩罗妮(译注1),以及1942年的铆工露丝(译注2)等标志性人物的出现,很多图像中所绘制的女性形象开始变得与男性毫无两样,她们都在为创造国家利益而努力工作。生活在这个激荡年代中的画家和编剧,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也不可避免地对这种日益流行的观念做出回应,并追忆起过去某个将两性气质相融合并获得巨大成功的时代。文艺复兴时期的英格兰,莎士比亚和他的同代人始终立足于后世戏剧界追求的顶峰之上——而如今同样追求戏剧化的蝙蝠侠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童贞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她对于国家既是母亲也是父亲,在她身上同时展示出了传统的男性气概和女性气质——她是莎士比亚及其同时代者取之不尽的灵感来源,直至今日也依然是艺术灵感的源泉。在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思想领域开始认识到男性气概和女性气质之间达成和谐的必要性,人们通过思辨性怀旧,向与当下这个动荡与冲突的时期非常相似的文艺复兴时期寻求灵感,对铆工露丝等角色进行再创作,最终也顺理成章地创造出了蝙蝠侠与罗宾这种史诗般的伙伴关系。借助和谐的合作关系来完成国内外人民的种种愿望,以争取更加美好的未来世界,也是蝙蝠侠与罗宾在哥谭市的众多故事中所努力做的事情。


(译注1:The Canadian Ronnie, the Bren Bun Girl,即二战期间的Veronica Foster,她是数百万在军工厂制造弹药枪炮的女性技工代表)


(译注2:Rosie The Tiveter,即二战期间美国军工厂的女性技工代名词)




让-吕克•南希(Jean-Luc Nancy)的《图像的基础(The Ground Of The Image)》一书开头中写到:“图像永远是神圣的。”而罗宾的形象在漫画世界及现实世界中都已成为正义的象征。他在世间的定位不仅是个纯粹的披风斗士,而是被提升到一个更高层次的地位,比任何穿过这身制服的个体都更为重要的存在(这也决定了那些即将穿上这件罗宾制服的角色所应该具备的资质)。罗宾制服不仅是正义的代名词,也是希望的代名词。因为这套制服,迪克·格雷森及其继任者们才得以成长为比男孩或男人都更加伟大的人物,和Mitchell的理论不同,他没有被塑造成自己的造物主(蝙蝠侠)那样。与之相反,他使自己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他或许还任重道远,但这也正是属于他自身的一部分,他证明了自己能够披荆斩棘,甚至是迎刃而解,且青出于蓝。罗宾最重要的意义便是如此——他代表我们从自身经历中吸取经验并为自己所用的潜能,代表某种能够反映我们本质的事物,无需别人告诉我们应该成为什么人。罗宾即潜能。而这种潜能源自一个形象:罗宾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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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语:


第一次看完此篇时,我心里很是百感交集的:“罗宾”这个角色之所以能在多如牛毛的超级英雄中流行至今,并不是因为什么“第一个小助手角色”(本文作者已考据出另有其人),也不是因为什么“迎合了未成年读者的市场”(总体而言其他小助手角色的知名度都不及罗宾),当然也不是单纯因为“沾了蝙蝠侠的光”(此点在其他考据翻译里也多次论证过),其根本原因,还是出于罗宾自身具备的独特魅力。然而遗憾的是,如今的DC公司似乎已经不再追求这种独特性,当继任的罗宾们一个比一个更像蝙蝠侠的时候,罗宾的搭档地位和作用影响也开始逐渐边缘化,不得不说这是个遗憾。


另外还有一点不知道各位是否有注意到:本文作者着重论述了迪克罗宾制服中的“黄色”要素及其重要性,而后任罗宾制服中的黄色却越来越少,但是N52后推出了杜克·托马斯这位“不是罗宾胜似罗宾”的新角色,他的制服设计中倒是出现了大面积黄色,近期更是开始以“白昼的蝙蝠侠”为卖点。这个决策似乎也很值得玩味……




(至于本文涉及的各种文史哲专用术语,我都是瞎翻的不要当真……><)




本篇提及的大部分漫画都已有汉化,比如《黑暗胜利》、《罗宾第一年》、《罗宾》年刊4、《死寂之地》、《蝙蝠侠与罗宾》v1、《红罗宾》等,强烈推荐搜索观看完整作品!在此感谢各位汉化组大大的辛勤劳动~


需要提醒的一点是,《黑暗胜利》的在线汉化版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页:即最后一集的倒数第二页,烛光誓约前一刻布鲁斯和迪克讨论制服和代号的剧情,也是本文讨论的重点部分之一……所以建议小伙伴们还是去补原作,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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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考据翻译系列的前四篇见:


1 静止的成功·神奇小子迪克·格雷森的三十年


2 未来罗宾初现雏形:《蝙蝠侠家族》中的七十年代


3 神奇小子成长记:迪克·格雷森的夜翼转型史与德育叙事论


4 心与灵魂:DC宇宙中心的迪克·格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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